如果一个男人光长了张好看的脸,但每天特别能造垃圾,自己也不卫生,男女关系还混乱,这种人,她可一点也看不上。
有时候人们总说爱情来得莫名其妙,其实并不是的,是因为那个人在无形间满足了你喜欢的各个点。
陆维远被媳妇变相的夸,还挺骄傲,使坏道,“你要不要现在检查检查我的身体?”
沈白榆“哼”了一声,知道他的心思,傲娇道,“想都别想,你好好养身体,否则,我明天就不来看你了。”
陆维远颇为遗憾的“啧”了声,但还是老老实实地遵守媳妇设置的规定。
两个月的修养,陆维远的身体恢复的七七八八,腿上和胳膊的板子已经去掉。
在医院治病的其他士兵已经陆续回到部队。
陆维远也准备在沈白榆考完试,带她一起回去。
林文想让陆维远在家多休息一个月。
伤筋动骨一百天,要是没养好,以后出现后遗症就得不偿失了。
陆维远抬抬下巴,给林文一个放心的眼神,“妈,我知道,我回去不会过度活动,你就别操心了。”
陆维远越是这样说,林文满眼担忧越是不放心。
等沈白榆考完试回来,林文又忍不住交代,“小榆,这臭小子听你的话,你替妈看着他,回到部队让他再好好养一段时间身体。”
“嗯。”沈白榆点头,“我知道了妈!”
第二天,沈白榆便和陆维远坐上回丰县的火车。
天气炎热,火车卧铺里,闷热的空气中汗味和脚臭交织在一起。
沈白榆上了火车,就没说话。
陆维远见她微皱的眉头,将车窗往上抬了起来。
很快火车跑起来,卷着空气中的热浪吹进车厢,也让人心口的窒闷消散少许。
“瑶瑶姐怎么和妈说的啊?”沈白榆想起今天听到的事情,问陆维远。
陆瑶现在频繁去京市,和她二哥的过于密切,连大伯陆岐山和陆献国都将沈泽和沈林江的关系查了个底朝天。
沈林江的背景,他说什么就是什么,毕竟以前作为流浪汉,无踪迹可寻。
但沈泽就不行,他顶着程涛的身体,又带着陆瑶生的两个孩子,一查就查出他就是程涛。
可惜沈泽不承认,陆瑶又维护。
现在沈泽干大了,有本事,也跟程家村断了关系。
平日,孩子也不让陆瑶管。
林文在陆瑶的一番分析下,确实觉得女儿的生活还挺好,只是想起曾经程涛对自己闺女的伤害,她就难受无法接受。
但陆维远和陆瑶姐弟一口咬定那是沈泽不是程涛,两人也只能作罢。
只要那个所谓的沈泽不伤害自己闺女就行。
这几个月他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全当看不见。
只是这次陆瑶要亲自去港市,林文难免捏把汗。
“姐说:她要是回不来,让妈找我!”陆维远歪嘴一笑。
“你们俩现在配合打的挺好嘛!”沈白榆笑着揶揄。
“谁让我媳妇一家人的来路这么特别。”陆维远说着表情还有点小骄傲。
回到部队,屋子已经被王爱云和林翠英帮忙通风了一星期。
得知两人要回来,她们早就过来帮忙收拾屋子。
回到阔别已久的家属院,沈白榆总有种恍惚感。
打开门,见家里一尘不染整洁干净的样子,转头对过来的王爱云和林翠英道,“爱云姐,翠英姐,谢谢你们。”
“谢什么!”王爱云摆手,“这就是顺手的事。”
张副营长回到军营,回了趟老家把张国庆接了回来。
张家人还想让张副营长每个月继续寄钱给老家,被张副营长直接否决。
老人连带着兄弟妹妹都骂他没良心。
张大为听到这些话,才恍然明白,这些年贴补家里人没有一句好话和感谢,反倒被他们埋怨上了。
“我没良心,这些年每个月往家里寄钱,我没良心,我的抚恤金都被你们拿走了,没人管我孩子妻子的死活……”他声声质问,吼得周围看热闹的人议论纷纷。
只觉得张家一家人趴在张大为身上吸血。
张家人脸上挂不住还想和解,但张大为已经心凉了,“从此以后我们各家过各家的!”
张家父母意识到儿子再也不会给钱,立刻拍大腿坐在地上哭,“你是要逼死我们啊!我就当没你这个儿子!”
老两口拿孝道压张大为。
张大为不为所动,领着张国庆的手直接从老家离开。
县城的教学质量好,王爱云趁机把张国庆转到县城。
平时王爱云就和孩子们在县城,到了周末她才领着孩子回部队家属院。
张爱云和沈白榆细数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,脸上都是轻松的笑意。
张家这座大山没了,她可不就剩高兴了嘛!
陆维远报道完回来,王爱云两人和沈白榆也不再多说,起身回家去了。
傍晚八点,天色渐黯。
家属院树枝上的蝉鸣声不见减弱。
沈白榆盘腿坐在床边,对着电风扇吹风。
圆滚滚的西瓜在盆里的凉水中冰了一下午。
陆维远切开西瓜,递给她一块。
沈白榆咬一口,清甜的汁水在口腔爆炸,燥闷的心也得到安抚。
红色果肉在她唇上沁染一抹水色,沈白榆咬着西瓜,说起明天要去建材厂的事情。
南方转运来的建材这两天要到货,她要去核对一下厂里的账面。
陆维远坐在卧室门口,咬着一牙西瓜,“天气热,明天我没时间,你自己出门带上绿豆水。”
“嗯!”沈白榆点头,而后想到什么,“李芬应该快生了,我想这两天去山上看看。”
“行,我看哪天有时间,咱们一起。”陆维远道。
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。
吃完西瓜,沈白榆去院子里洗漱。
天上的月光铺满院子,她蹲在门口的台阶上,仰头看着繁星闪烁。
“好久没看到这么多的星星了!”
陆维远拿着牙刷蹲在她身边,漱了口水,偏头问,“你们那里看不到这些吗?”
“能看到这么多星星的晚上不多!”沈白榆如实道。
两人洗漱完,前后进了卧室。
沈白榆刚脱了鞋,整个人就被男人抱在怀里。
“阿娇,今晚,不能再等了!”
陆维远目光灼灼的把人抱在眼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