向来尊贵的魏太子,第一次眼尾在微微抽搐,周身的危险气息更甚。
赢菱被捂住口鼻,呼吸还很困难,她总觉得这个男人似乎想将她闷死。
但她看到男人跳动的眼尾,眸底又掠过一抹小精明。
她的舌~忽而舔过男人的大手。
魏太子只感觉到掌心传来湿湿滑滑的触感,下一刻,倏地甩开她。
那一袭危险的红站起了身,离她足有一米远的距离。
赢菱看着,哈哈大笑,侧睡,手撑着额头,挑眉看他:
“知道怕了吧?再敢捂我嘴,我不仅会舔人,还会咬人喔~”
“咬,你知道这个字怎么写的嘛?分开来念,两个字,念什么?”
魏太子似乎是想了想,颀长的身型倏地一僵,向来如雪般莹白的耳后根也充斥起鲜血。
“疯子,不知羞耻!”
他凝她一眼,那居高临下的目光嫌弃、鄙夷。
赢菱红唇一翘,“那也比你欺负妇孺、不知礼让、粗鲁强啊。”
“况且……”
赢菱优哉游哉地甩动着自己的一缕头发,抬眸从上而下扫视她:
“本公主从始至终只动了嘴,魏太子却动了手。
动嘴的人不知羞耻,那动手的人又是什么?不知廉耻、厚颜无耻、死不要脸?”
魏太子眼尾又跳动了几下。
忽然,他似乎是气笑了。
那如血的精致红靴踩着地面,一步一步朝着她迈近。
“我真厚颜无耻、你又能如何?”
他幽幽凝着她,阴沉如食人花的面容间,弥漫出主动的攻击、危险。
赢菱看着他步步靠近,看着他那似笑非笑的面容,心里有些发憷,表面却是直直迎上他的视线:
“你倒是再做出点厚颜无耻的事啊,本公主正想开开眼界呢。”
说话间,魏太子颀长高挑的身影,已走到了床边。
她把玩着头发的手一松,反而抬起,去拉起魏太子的那缕红色腰带,挑眉打量:
“脱了,给本公主鉴赏鉴赏?”
赢菱本以为他又会排斥,可未曾想、
明明魏太子的耳根在滴着血般,妖艳的红,可他竟就那么伫立在床边,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。
“既然想看,你亲自来。”
“怎么?不敢动手?”
魏太子不染而朱的薄唇,勾起一抹戏谑的笑,危险,而挑衅。
这次,是赢菱的眼皮猛地跳了跳。
这男人反应还很快,这么快就找回他的主场?
“谁说本公主不敢?”
赢菱撑着心理,把玩他腰带的手忽而放在他的腹部,轻轻拍了拍。
尔后,又朝上游走,拍了拍他的胸膛。
片刻时间,她冷冷切了声:
“可惜肌肉太薄,没有馒头厚,本公主实在是提不起兴趣。
滚去睡吧。”
她收回手,拿起床上的另一床被褥,就强扔在魏太子怀里。
尔后转过身,拉过被子盖着,不再理他。
魏太子幽暗的眸子俯视着她。
女子那故作冷静的身姿,但后脖颈明显也有薄红。
呵。
赢菱听到魏太子笑了声,又听到他的动静,似乎去了侧殿。
黑暗中,她的眸光闪了闪。
魏太子,是个不太好应付的人,要想从他身上查到真实的军力部署情况,恐怕……
她在脑中构思了一大堆,耳边也回荡起陈玉皎对她的一句句叮嘱:
“魏太子人太深邃诡谲,不信女子,越在他面前示弱,越会引其反感,唯有……”
黑夜。
满室熄灭的红色蜡烛,满室喜庆之物。
明明洞房之夜,可两人未曾看一眼,各自睡在一隅,心思各异。
翌日一早。
赢菱醒来,就见魏太子正站在不远处的屏风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