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吧,死了?”

荆剑看到也是一惊,连忙将另一个也翻过来。

还好,这个身体是正常的,而且还有微弱地呼吸。

“小先生,他们咋样?”

朱老头焦急的声音从上面传来。

两人惋惜地对视一眼,不知道怎么回答,沉默地将这两人搬回地面。

一人一尸躺在荒草之中。

“大柱!我可怜的大柱啊......”

父子连心,就算儿子的脸已经面目全非,朱老头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,扑在死去的儿子身上,老泪纵横。

张墨麟心中一颤。

“原来一半生一半死,是这个意思。两个人之中,只能活一个......”

可是为什么?

两人同样被鬼物掳走,为什么杀一个,留一个?

陆非虽然猜到一般生意半死的意思,可看到结果的时候,心中还是不免惋惜。

“老伯,节哀!”

张墨麟拍了拍朱老头的后背。

“至少还有小柱,我们先把他送去医院。”

死的是大儿子,活下来的小儿子身体虚弱,需要及时送医。

朱老头痛不欲生地抱着木乃伊般的大儿子,说不出话来,艰难地朝他点了点头。

虎子背起小柱。

“大柱,别怕,等小柱好了,爹就带你们回家!”

朱老头谢绝了张墨麟的好意,自己抱着抱着大儿子木乃伊般的尸体,踉踉跄跄地往前走。

大家忙前忙后,帮他把小儿子送到医院,又收殓了大儿子的尸骨。

小柱身体虚弱但好在命保住了,下午就昏昏沉沉睁开眼睛。

“小柱!”

朱老头连忙擦了擦红肿的眼睛,关切地看着儿子。

“小柱,你饿不饿,渴不渴?”

“啊啊啊,不是我,不是我......”

谁知小柱一见人就惊恐地大叫起来。

“小柱,小柱,别怕,是爹啊!你好好看看,是爹,爹找到你了......”

朱老头连忙安慰,但小柱好像不认识他似的,一个劲地恐慌大叫。

“他被吓到了!”

陆非伸手,一巴掌按在小柱的额头。

小柱身体一颤,软软倒在病床上,随后眼神里的恐慌逐渐褪去,这才看清了四周。

“爸......”

“小柱!你终于醒了!”

朱老头紧紧抓着儿子的手,生怕再有闪失。

“爸,有鬼,有鬼......”

“你没事了,小柱!是小先生们救了你,没事了没事了。”

“爸,哥呢?”

在父亲的安慰下,小柱逐渐平静下来,左右看了看,没发现自己的哥哥。

朱老头没有办法回答。

看到父亲悲痛的眼神,小柱已经明白了,泪水不由自主地滚了出来,愤怒握起拳头。

“是金少爷,金少爷害了哥!”

此话一出,陆非几人都有些吃惊。

“你们不是巡逻的时候,无意中撞鬼的吗?”

“小柱,就是这几个小先生救了你!是咱们家的救命恩人,你快跟恩人们说说,到底咋回事?”

小柱诧异地看了他们一会,稳了稳情绪,道:“是金少爷让我们去女宿舍,他说,他有东西落在那,让我们帮他取。”

“取什么?”

大家都睁大眼睛看着小柱。

“他没告诉我们,就说装在一个布袋子里,不过我之前不小心听到他和金老板说话,好像叫什么金纺丝。”

“金纺丝是什么?”陆非皱起眉。

“应该是像金子一样的丝线,很值钱。金老板说只要找到这个宝贝,他们就发财了。”小柱努力回忆。

“金少爷让我们半夜过去,其实我和哥当时还是挺害怕的,因为前几天有个女娃在宿舍吊死了。”

“但他说,只要我们帮他找到东西,他就给我们涨工资。”

“我们想让爸早点退休回去和妈好好养老,就答应了......”小柱内疚地看了父亲一眼。

“半夜我们趁爸睡着,偷偷去女宿舍。”

“我们没找到他说的袋子,突然被一条绳子勒住脖子,听到一个声音说两条人命不够......然后我就啥也不知道了。”

“但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了,金少爷是故意让我们去送死的!”

小柱握紧拳头。

听完这些,大家顿时反应过来,愤怒不已。

“对了,前两天不是还丢了一个人吗,也是半夜去的女宿舍!看来和那对父子俩,脱不了干系!”

“畜生!”

“他们把人命当什么了?”

“爸,我要给哥报仇!我要去找金少爷那个狗日的!”小柱恨恨地抹掉眼泪,眼中满是仇恨。

朱老头沉默了一会,无力地摆摆手。

“算了,小柱!你能活下来是你命大碰上这群有本事的小先生。咱们惹不起金老板......等你好了,咱们就回老家去,你们娘还在家等着咱们......”

“爸......”小柱不甘心。

“小柱,你听爹一句劝!大柱已经没了,你再有个三长两短,我和你娘也都别想活了。”

朱老头的语气没有商量余地。

他宁愿和着血泪咽下这口怨气,也不能再失去另一个儿子。

然后,他起身对着陆非几人噗通一声跪下。

“小先生,感谢你们的救命之恩!你们都是好人,一定好人有好报,我们家穷不知道该怎么报答你们,我给你们磕头了......”

“老伯,你这是干什么?使不得啊,快起来!”

张墨麟慌忙将他扶起来。

“小先生,能找回大柱小柱,我已经很知足了。其他的不能再麻烦你们,医院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你们的。”

“大爷,钱不着急,先让小柱养好身体再说。”

大家安慰了几句,出了病房。

张墨麟给叶冰打电话,汇报了这边的情况。

他们帮朱老头找到了两个儿子,按说已经完成了委托,工厂到底发生过什么,都不关他们的事。

可大家都觉得心里不舒坦。

沉默了一会。

陆非先开口:“我觉得那金纺丝也许是个邪物,本着邪字号宁错杀不放过的原则,我得留下来弄清楚。”

虎子和小黑狗都用力点头。

“我还欠陆非好几个邪物,我得帮他。”荆剑紧跟着道。

张墨麟和铁盛兰对视一眼。

“早就听说邪字号专收邪物,手段了得,我也不回去!正好见识见识!”铁盛兰抱着双锏,扬起下巴。

“我......”张墨麟挠了挠头,面露窘迫,“你们能不能借我点钱,委托结束,公款不能用了,我没准备那么多......”

大家哈哈大笑。

锦鸿制衣厂。

头上抱着纱布的金老板坐在办公室,手机放在耳边,双目阴沉地望着女宿舍的方向。

“儿子,你还不能回来!”

“那几个外地来的家伙想多管闲事,我安排了人,教一教他们知道什么叫规矩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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